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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作家協(xié)會主管

生養(yǎng)之謎:劉禹錫的抱怨與張九齡的“無嗣”流言
來源:澎湃新聞 | 焦杰  2025年12月03日08:16

厘清了董韶容與張九齡的關(guān)系,有幾個問題卻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:為什么風華正茂的董韶容嫁給張九齡七年未能生一男半女?為什么傳世文獻和碑志材料顯示張九齡只有一個兒子張拯?為什么張九齡以宰相之尊納個侍妾卻不能堂而皇之地娶進門來?我總感覺這里面有什么東西不大對勁!中唐以前婦女的悍妒之風比較盛行,身為宰相的張九齡也有可能懼內(nèi),但在只有一個兒子的情況下納妾也是名正言順的,至少張母不會反對,如果張母不會反對,譚氏的反對也就無效了。疑惑之中,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《新唐書·劉禹錫傳》中劉禹錫抱怨張九齡的一段話,不由得醍醐灌頂、腦洞大開,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——張拯很可能不是張九齡的親生兒子,他是過繼的。

一、劉禹錫的抱怨

劉禹錫(772年—842年)是中唐以后著名詩人、文學家,不僅才華橫溢,而且很有為官之才,年紀輕輕便深受宰相杜佑的器重。他歷順、憲、穆、敬、文五朝,本可以一展才干,然而在其人生頂峰、仕途最暢達之時,因為參與“永貞革新”失敗,從此屢遭貶謫,一生郁郁不得志。張九齡(678年—740年)是盛唐時期名相,歷仕左拾遺、中書舍人、秘書少監(jiān)、集賢院學士、中書侍郎知政事等,素以剛直善諫著稱。劉禹錫出生時,張九齡已經(jīng)死了32年,一個是廣東韶州人,一個是河南滎陽人,兩者根本沒有交集,為什么張拯是不是張九齡親生兒子的問題會與劉禹錫扯到一起?因為劉禹錫貶謫期間,先后作《問大鈞》《謫九年》賦數(shù)篇抒發(fā)懷才不遇的心境,在詩敘中提到了張九齡,并且說他無嗣:

張九齡為宰相,建言放臣不宜與善地,悉徙五溪不毛處。然九齡自內(nèi)職出始安,有瘴癘之嘆;罷政事守荊州,有拘囚之思。身出遐陬,一失意不能堪,矧華人士族必致丑地,然后快意哉!議者以為開元良臣,而卒無嗣,豈忮心失恕,陰責最大,雖它美莫贖邪![1]

張九齡有子張拯在新舊《唐書·張九齡》中有明確記載,而且《新唐書·宰相世系表》亦載張九齡有兒子張拯,張拯有子藏器,藏器有子敦慶,敦慶有子景新、景重等。難道是新舊《唐書》記載有誤?抑或劉禹錫胡說八道?或者是《新唐書·劉禹錫傳》所載為無稽之談?為了弄清真相,下面逐一進行考辨。

《舊唐書》是根據(jù)唐國史而編,《張九齡傳》來自家狀、碑志和行狀等材料;《新唐書》的史料來源比較廣泛,除了采用唐國史外,也采用了碑刻志石資料,另外也采用了別史之類的著作。雖然家傳等是傳主死后追憶,時間上會出現(xiàn)差錯,但傳主有沒有兒子總不會寫錯。而據(jù)1960年出土的《張九齡墓志》記載,張九齡的喪事由嗣子張拯操辦,即志文所云:“嗣子拯號訴罔逮,而謀遠圖,刻他山之石,志於玄室,人非谷變,知我公之墓於斯?!盵2]另外,《張九齡碑》亦有殘文傳世,云其卒后三十年,他的侄子張抗為其樹碑,碑文曰:“嗣子拯,居喪以孝聞,立身以行著,陷在寇逆,不受偽官,及收復兩京,特制拜朝散大夫太子右贊善大夫。孫藏器,河南府壽安尉?!盵3]可見新舊《唐書》關(guān)于張九齡有后嗣的記載是準確無誤的。

那么是劉禹錫胡說八道嗎?或者《新唐書·劉禹錫傳》所云有誤?我認為也不大可能。

劉禹錫的集子今世有傳,《問大鈞》《謫九年》二賦皆收錄在內(nèi),但無《新唐書》中的敘文內(nèi)容。由此可以判斷修史者不謹嗎?我認為不能。相比于《舊唐書》,雖然《新唐書》材料來源廣泛,但修史者為北宋史學家、政治家、文學家歐陽修和宋祁,且欲通過文省事增的書寫特點凸顯其“春秋筆法”,即便采用國史、碑石以外的材料,也絕不會信手拈來、胡亂使用。總之《新唐書》較《舊唐書》增加的材料都是有出處有來源的,換句話說,是皆有所本的。劉禹錫的兩賦作于貞元二十一年(805年),永貞革新失敗以后,其時距張九齡去世已經(jīng)六十多年了,即便對自己屢遭貶謫惡地不滿,究源禍始而討厭張九齡,但畢竟是個文化人,又做過監(jiān)察御史,熟悉本朝舊事,且張九齡的后人當時也應該健在,他總不至于信口雌黃、胡說八道吧?當然,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,即這個敘不是劉禹錫所寫,而是其故舊家人編集子時的附會,那也說明中晚唐社會肯定流傳關(guān)于張九齡無嗣的傳言。這意味著張九齡與張拯的關(guān)系另有隱情。

中晚唐以后的社會已經(jīng)是外強中干,朝廷內(nèi)部矛盾斗爭此起彼伏,外部藩鎮(zhèn)割據(jù)反復無常,社會整體上動蕩不安,唐人的生活幸福指數(shù)低下,因此晚唐時代的人們特別喜歡懷念開元盛世。五代王仁裕輯錄的《開元天寶遺事》十種,如鄭處誨的《明皇雜錄》、李德裕的《次柳氏舊聞》、鄭綮的《開天傳信記》等,不少都出現(xiàn)在中晚唐時期。這些著作集中記載了唐玄宗時期的宮廷軼事、權(quán)臣事跡和貴族生活,其豪奢富裕程度令人艷羨。這些記載反映了時人對盛世的向往。作為開元時期的名相,張九齡身后肯定也流傳下來很多遺聞逸事,卒后無嗣便是其中之一?!白h者”顯示當時有很多人喜歡議論這事,并且說是他“忮心失恕”的報應,頗有點拍手稱快的意思。顯然,張拯不是張九齡親生兒子的說法在中唐以后已經(jīng)是公開的秘密,這個秘密很可能是從開元時期傳下來的。

二、張拯很可能是過繼之子

張九齡與董韶容結(jié)合之時,一個五十四歲,老當益壯,一個二十一歲,風華正茂,倘若雙方生理機能正常的話,七年之間絕對不會不生兒育女。當然,也有可能董韶容有生育但墓志沒有提,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太大。與男子墓志相比,唐代婦女墓志除了記載父母家世和夫君門第仕途外,主要記載其在室生活、婚嫁年齡、文化水平、為婦為母之德、生育子女、喪葬事宜和宗教信仰等情況。雖然早期墓志較少交待婦女的生育情況,但開元以后就非常普遍了。董韶容卒于開元二十五年(737年),若有子嗣或有生育情況,墓志一定不會隱而不書,何況不是并妻卻敢稱“故妻”!所以董韶容應該沒有為張九齡開枝散葉,而這也是她始終得不到張家承認的原因之一。

張九齡卒于開元二十八年(740年),享年63歲;其妻譚氏卒于至德二年(757年),享年77歲,推算之,倆人相差三歲,是標準的“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”,所以譚氏出嫁的時候應該不超過二十歲。根據(jù)顧建國《張九齡年譜》的考證,張九齡于中宗神龍二年(706年)秋進士及第,時年29歲,由此開啟了仕途之路。次年,授秘書省校書郎。中宗景龍二年(708年),南歸省親。709年秋,張九齡辭家入長安,任校書郎。先天二年(713年),應東宮太子李隆基對策,以高第而遷左拾遺。開元四年(716年),升宣議郎。是年秋秩滿,辭官歸養(yǎng),賦閑在家。同年十一月,他以左拾遺內(nèi)供奉的身份奉使開鑿大庾嶺路成。開元六年(718年)春,奉詔拜左補闕,自韶州赴東都,任禮部員外郎。同年六月奉使廣州祭南海。時年張九齡41歲。在此之前,張九齡與譚氏相處的時間很多,僅育有張拯一人,實在有點說不過去。雖然傳世文獻有缺失的可能,且張九齡最后卒于老家,但按照唐史館的規(guī)定,他的家人必須要為張九齡寫行狀并遞交史館,而其曾貴為宰相,故史館于其子孫的記載不會有太多缺失。然而不論是正史還是碑志,都顯示張九齡只有張拯這一個兒子。董韶容的不育,讓我極度懷疑張拯不是他們親生的,他很有可能是從弟弟張九皋那里過繼來的。

張九皋是張九齡的大弟,比他小13歲,歷仕嶺南五府節(jié)度經(jīng)略采訪處置等使、殿中監(jiān),封南康縣開國伯。他有碑文傳世,云其有嗣子十一人,分別為張捷、張擢、張撝、張抗、張捍等。非常巧的是,張九皋的“夫人弘農(nóng)譚氏,襄陽郡夫人,國子博士知幾之子”[4],與張九齡之妻譚氏同姓??肌对托兆搿凡o弘農(nóng)譚氏。譚氏有兩支,一為盤瓠之后,與舟、巴、季、田并為巴南六姓。一為春秋譚國譚子之后,其國在齊州平陵縣西南,為齊所滅。譚子奔莒,子孫氏焉。另外,嶺南還有覃姓,本譚氏,避難改……今嶺南多此姓。張九齡兄弟所娶譚氏應該是譚子之后而遷居嶺南者,其中一部分譚姓后來因避難改覃姓。張氏兄弟均娶于譚姓,說明兩家有通婚之誼,關(guān)系比較親密。兩位譚氏雖非親生姐妹,但肯定是同宗。假如張九齡夫妻不孕的話,極有可能從九皋的兒子中過繼一個來。

《新唐書·張九齡傳》載:“子拯,居父喪,有節(jié)行,后為伊闕令。會祿山盜河、洛,陷焉,而終不受偽官。賊平,擢太子贊善大夫?!睆堈窃诟赣H去世之后才做到伊闕令的。唐代州縣官三年一考核,依考核成績或升遷或平調(diào),那么,張拯做伊闕令最早是在天寶十一年(752年)。另外,張九齡碑是其卒后三十年由張九皋之子張抗所立,序云:“以兄拯早世,侄藏器幼孤,未建豐碑,乃刻樂石,用展猶子之慕,庶楊世父之美。”以此推知張拯去世時年紀并不太大,不然不會稱“藏器幼孤”。很可能因為他不受偽官,在安史亂軍中受了不少折磨,光復之后不久就去世了。假如張拯是張九齡與譚氏年輕時所生,等到安史之亂平定后,他至少已經(jīng)五十歲了,他的兒子藏器肯定成年,所以他的出生應該很晚。

在大多數(shù)情況下,做到縣令一職,總得三四十歲。假如張拯做伊闕令時30歲,則張九齡45歲時生的他;如果其做伊闕令時40歲,則張九齡35歲時生的他??傊?,他不可能是張九齡夫妻年輕時生的。譚氏只有這一個兒子,出于繼嗣的需要,張拯最晚20歲就得結(jié)婚。假如他20歲結(jié)婚,去世時藏器不到18歲,那么張拯死時最多也就38歲。總之,張拯做伊闕令時不會超過30歲。譚氏卒于至德二年(757年),享年77歲,如果張拯出任伊闕令時30歲,那么譚氏生他的時候已經(jīng)42歲了。在二十多年的時間里,張九齡不可能不納妾,如果張九齡有其他兒子,正史和碑志不會不記。董韶容的不育,加上這諸多的跡象,張九齡的身體很可能有問題。

三、“無嗣”流言的出現(xiàn)

從傳世文獻來看,張九齡的身體確實不太強壯?!杜f唐書·張九齡傳》云:“二十四年,遷尚書右丞相,罷知政事。后宰執(zhí)每薦引公卿,上必問:‘風度得如九齡否?’故事皆搢笏于帶,而后乘馬,九齡體羸,常使人持之,因設笏囊。笏囊之設,自九齡始也?!薄绑w羸”是說一個人身體虛弱、各部分生理機能下降,可能是因為慢性疾病,也可能是長期營養(yǎng)不良,也可能是其他因素而導致的。其時張九齡59歲,雖然步入老齡,但畢竟是男人,不至于腰上插笏都覺吃力,而且其“體羸”也不一定在59歲時才出現(xiàn),也有可能一直“體羸”,總之他的身體本身就不夠強壯。如果說其納董韶容時已經(jīng)年老精衰,致董氏難以懷胎,但在三四十歲至五十歲以前,張九齡絕不止譚氏一個女人?與張九皋生子眾多的情況相比,張九齡只有張拯一個兒子,實在是天壤之別。最大的可能就是張九齡不育,張家開枝散葉的重任就落到了張九皋身上。

另外,子女的命名通常表達的是長輩的期望,張家兄弟皆以“九”字來命名含有深刻的意義。“九”是數(shù)之大者,引申為多數(shù),同時也是至陽之數(shù)。九齡、九皋、九章都蘊含著張家父母對孩子的祝福與期望。九齡典出自《禮記·文王世子》:

文王謂武王曰:“汝何夢矣?”武王對曰:“夢帝與我九齡。”文王曰:“汝以為何也?”武王曰:“西方有九國,君王其終撫諸?!蔽耐踉唬骸胺且?,古者謂年為齡,齒亦齡也。我百,爾九十,吾與爾三焉。”九齡,九十年之祥也?!耐蹙攀叨K,武王九十三而終。

“九齡,九十年之祥”是鄭玄注《禮記》所云,從此“九齡”便成為長壽的象征。推測張九齡自幼體弱多病,父母名之“九齡”,希望他能夠健康長壽。九皋典出《詩·小雅·鶴鳴》的:“鶴鳴于九皋,聲聞于野?!备奘钦訚芍?,九皋指沼澤曲折深遠,寓意君子品行高尚,雖然身在山野卻聲名遠揚,是事業(yè)有成之意。章即花紋、文采,九章意為文采斐揚。總之,張家父母在兄弟三人身上傾注了不同的理想。

在傳統(tǒng)社會包括唐代,夫妻婚后多年無出,過繼親兄弟或同宗兄弟之子為嗣,是正常不過的事情。唐代高僧玄覽兄弟五人,他是年齡最小的一個,“伯父任蒲州萬泉令,久而無子,養(yǎng)之若親”。十三那年,他“心慕出家,深見俗過,遂逃迸山谷”。伯父將他找了回來,看到他意志堅決,最終還是“愍而放之”[5]。我推測張九齡夫妻結(jié)婚多年,譚氏一直未能生育,張九齡先后也納過妾,但一直沒有子嗣,眼看后嗣無望,最后過繼了張九皋的兒子。張九皋比哥哥小13歲,前后最少生了11個兒子,很可能把中間的一個兒子過繼給哥嫂。因為張拯過繼的時間較晚,且一直與譚氏在老家生活,長安城知情的人不多,以致很多人都認為他沒有兒子。當張拯出現(xiàn)在世人面前之時,譚氏的年齡以及董韶容的存在,都不得不令人懷疑張拯的身份,加上過繼本身也很正常,張九齡應該沒有刻意隱瞞。于是,張九齡無嗣的“風言風語”便不脛而走。

從張九齡的詩文來看,張拯也有可能是繼子。張九齡的作品五分之三是為朝廷寫的詔書文誥,其余大多為奉和、酬餞、游山玩水、行旅抒情、閑坐偶感之作,也有《望月懷遠》《感遇十二首》等表達情感之作,不過既沒有提到發(fā)妻,也沒有提到張拯。若張拯為其所生,他的作品一定會有類似白居易“懷中有可抱,何必是男兒”的情感表達,顯然他與張拯的感情比較淡漠。我懷疑過繼張拯很可能是譚氏的決定,而且得到了張母的同意。因為張九齡與譚氏長期分居,又沒有生兒育女,譚氏過繼張拯也是為自己著想:萬一哪個女人為張九齡生下兒子,自己的地位豈不岌岌可危?如此,董韶容的身份一直得不到承認也就不難理解了。也許正是張九齡的原因,譚氏多年未育,只好過繼張九皋之子,譚氏才會長年留在老家侍奉婆婆,并與其建立了親密關(guān)系,以致張母卒后,她仍然能夠左右張九齡的情感生活。

按照習俗,張拯過繼給了張九齡之后就與親生父母脫離了關(guān)系。張家在寫給朝廷的張九齡行狀里自然不會多嘴,史臣編國史時也不會節(jié)外生枝,說張拯是過繼之子。于是在正史記載之外,張九齡“無嗣”的說法被口耳傳下來,也可能被人寫入筆記或野史,一直傳到了劉禹錫生活的時代。聯(lián)想自己屢遭貶謫惡地皆與張九齡有關(guān),劉禹錫十分不忿,便借題發(fā)揮,以抒心中不滿?;蛴泻檬抡撸閯⒂礤a,將當時人們的議論附會到他的身上。一百多年以后,歐陽修編《新唐書》時廣征博引,看到了這個材料,于是就寫進了劉禹錫的傳中。

張九齡和張拯生活的時代距今已經(jīng)一千二百多年,與他們有關(guān)的所有記載包括時人背后的“閑言碎語”,幾乎沒有絲毫能夠流傳下來。尤其是傳世文獻、出土文獻,幾乎很少或者根本不涉及個人生活瑣事,更不會記錄閨閣內(nèi)闈之事,所以各類文獻與婚姻家庭情感有關(guān)的記載往往呈現(xiàn)出很多不合理的地方,令人非常迷惑。不僅董韶容墓志如此,張九齡、譚氏與張拯的關(guān)系也是如此。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,本文只能大膽地假設,提出一個可以解釋各種迷惑和不合理的結(jié)論,然后再運用相關(guān)的學科知識進行細致的考辨和邏輯推理,來論證假設的合理性。經(jīng)過如此這般的考證與推理,令人迷惑的幾個問題也就得到了解決:為什么張九齡只有一個兒子張拯?為什么董韶容七年未育?為什么譚氏甘愿長期與張九齡分居?為什么張九齡身后六七十年居然會流傳關(guān)于他“無嗣”的流言蜚語?至于這些推斷是否符合真實,只有等待譚氏或張拯的墓志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
注釋:

[1](宋)歐陽修、宋祁:《新唐書》卷九三《劉禹錫傳》,中華書局,1975年,第5129頁。

[2]《張九齡墓志銘》也稱《張九齡陰堂志銘》,1960年7月出土于韶關(guān)市武江區(qū)西河鎮(zhèn)田心村丞相山上張九齡墓,由時任太中大夫、守中書侍郎、集賢院學士徐安貞撰文,是迄今嶺南地區(qū)最為完整和精致的唐代出土石刻銘記之一,現(xiàn)存廣東省博物館。

[3](清)嚴可均:《平津館金石萃編》卷一一《中書令張九齡碑》,《石刻史料新編》第二輯第4冊,臺北:新文豐出版公司,1979年,第2582-2586頁。

[4](宋)李昉:《文苑英華》卷八九九《殿中監(jiān)張公神道碑》,中華書局,1966年,第4732頁。

[5](唐)釋道宣:《續(xù)高僧傳》卷二九《唐京師弘福寺釋玄覽傳》,中華書局,2024年,第1160頁。